郭帅，你别给脸不要脸！斌哥念着旧情，我可不吃你这套！

郭帅是加代的铁哥们儿，虽非亲兄弟却胜似亲人。他身手不凡，极重义气，随叫随到，打起架来勇猛无比。论战斗力，他与丁健不相上下，只是不像丁健那样爱出风头，性格要沉稳许多。康宏斌是郭帅的铁搭档兼好哥们儿。两人从小在北平南城一同长大，从邻居变成兄弟，关系格外亲密。打架时，康宏斌定会喊上郭帅，郭帅有事也必定会找康宏斌。早年，他们还一同前往海南闯荡，在外时，一个被称作帅哥，一个被叫做斌弟，关系差不多就像加代和哈森那样。在海南，郭帅当上了东方夏威夷的保安负责人，康宏斌则担任副手。尽管康宏斌也打了几场硬仗，但他都把功劳让给了郭帅，由此可见两人的友情十分深厚，毫无私心。回到北京后，郭帅和康宏斌便追随了加代。有了加代的支持，郭帅在北平站稳了脚跟，名声也逐渐响亮起来。而康宏斌则喜好赌博，每晚都要去赌上几把，不过他的钱都由郭帅保管，需要用钱时就找郭帅拿。郭帅在南城开了一家酒吧，生意十分红火。一天晚上八点多，郭帅正忙着，康宏斌打来了电话：“帅哥，你在哪儿呢？”“斌子，我在酒吧呢。要是没啥事就别往外跑了，来酒吧吧，今晚人很多，代哥他们也会来。”“哥，我就不去了，今晚约了个大的赌局，想去玩两把。”“斌子，别的我就不多说了，天天赌博可不行，多少钱都经不住你这么折腾。”康宏斌听后说：“行了行了，你就别念叨我了。哥，你方便吗？我跟你说个事儿。”“方便，你说吧。”康宏斌接着说：“前两天孙波给我打电话了。”郭帅听了问：“谁？”“就是以前南城的孙波啊，现在去佛山了。他在那边开厂赚了不少钱，现在要开分厂，问我要不要投资，说能一起发财。我合计了一下，咱们从海南带回来的那一千四百多万……”“斌子，你给我凑六百万，我要去投资。”“这话是谁跟你说的？”郭帅问。“是老孙跟我说的。哥，孙波跟我关系很铁，他不会坑我的。”郭帅摇了摇头：“孙波在南城的时候，不是偷就是骗，他能是什么好人？我可不相信他。”“哥，人家现在在佛山开厂，混得很好呢。人都是会变的嘛。你看代哥，当年还跟老丈人动手呢，现在不也成了讲义气的大哥吗！你就让我投点资吧，他过几天就回来了，还说要请我吃饭，当面聊聊呢。”郭帅想了想：“再说吧，过几天看看。”“哥，咱们得先把事情定下来啊，到时候我才好说呀。”“别急，我现在正忙着呢，夜总会里人很多。”“那好吧，哥。”康宏斌只好挂了电话。过了两天，孙波从北京机场回来了，他身高一米八五，一脸富态，穿着笔挺的西装，大背头梳得油光发亮，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。他旁边还跟着表妹孙婷，长得十分漂亮，十分性感。孙波给康宏斌打了个电话：“斌子，是我，孙波。”“哎呀妈呀，你啥时候回来的？”“刚到机场。”康宏斌听了说：“你咋不提前告诉我呢？我好去接你啊。”孙波笑着说：“不用了，晚上有空吗？”“有啊。”“要是有空，我做东，请南城的兄弟们吃个饭，把你哥郭帅也叫上。”康宏斌连忙说：“你回来我怎么能让你请客呢？我来安排。晚上七点，全聚德，咱们吃点烤鸭，怎么样？你多少年没回来了，尝尝家乡的味道。”“哈哈，还是你周到。行，那就全聚德了。”“好嘞，我这就去安排。”康宏斌挂了电话。接着，康宏斌又给郭帅打了个电话，说晚上和孙波一起吃饭，让郭帅也一起去。郭帅说：“我就不去了吧。”“哥，你得去。我跟他们都说了，一定把你叫来。你要是不去，我多没面子啊。”郭帅听了说：“行，那我过去吧。”“好嘞，哥。”康宏斌打完电话，心里很高兴。到了晚上，在全聚德的一个大包间里，孙波请了南城二十来号兄弟，郭帅、康宏斌、高奔头等都来了。孙波还给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，郭帅得到了一套西装，康宏斌收到了一块手表。大家看到礼物，立刻开始夸赞孙波：“老孙，这些年混得不错啊！”“嗨，就是忙，一直没空回来。这次给兄弟们带点东西，是应该的。今天就是想你们了，回来聚聚。这顿饭我请客，谁也别跟我抢。来，我先干一杯！”酒一喝起来，由于这么多年没见，彼此都有些生疏，没什么共同话题，只是东一句西一句地闲聊，大部分人都在听。不过可以看出，康宏斌一个劲儿地奉承孙波，往他跟前凑。而郭帅则话不多，基本保持沉默。在孙波眼里，这桌上除了郭帅，其他人都不怎么样。酒喝得差不多了，孙波看着郭帅说：“帅子，咱俩得有十多年没见了吧？”“十一年了。”郭帅回答。“嗯，差不多。十一年没见，你还是老样子。咱俩从小一起玩到大，我现在要开个分厂，你有没有兴趣？”遇到好事，我们得先琢磨一下为什么会轮到自己，尤其是别人给的机会，更得想清楚为什么会找你。孙波接着说：“要是你有兴趣，年后你和斌子跟我去佛山，我带你们投资。我不多说，半年就能回本，两年内让你成为千万富翁，你就等着看吧。我这次回来，没告诉别人，就特意来找你们了。”康宏斌插话说：“哥，你看他小时候不起眼，去南方发展得这么好……”郭帅打断了他：“宏斌，你先等等，让老孙说完。说实话，我能不能成为千万富翁无所谓。我就是纳闷，既然这么赚钱，你为啥回来找合伙人？自己做不就完了？”“谁不是闷声发大财呢！”孙波大手一挥，对郭帅说，“帅子，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，咱们是不是铁哥们？”“那当然。”郭帅回应道。孙波拍了拍郭帅的肩膀：“那就好说了。我自己好了，怎么能忘了兄弟们。小时候我闯祸，你俩没少给我擦屁股。现在我好不容易赚了点钱，有几个亿呢，花都花不完。我不带着你们一起发财，那怎么行呢？”郭帅看了看孙波：“说的是。老孙，你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？咱们做事得地道，做人得讲义气。我回去琢磨琢磨，今晚咱们哥几个先喝一顿，怎么样？”孙波摆了摆手：“没啥好琢磨的。斌子，你给你哥说说。”康宏斌听了这话，连忙开口：“哥，咱们可不能糊涂啊。人生能有几个好机会？抓住了，咱们就能鲤鱼跃龙门了。抓不住，就会后悔一辈子。你看看那些成功人士，哪个不是瞅准机会就上的。哥，你想过小日子，我可不想。我跟定孙哥了。哥，到时候你把钱给我，我跟孙哥一起干。孙哥，我哥干不干是他的事，我反正是跟定你了。孙哥，你放心，我一定跟你一条心，你带着我一起发展。”孙波听了这话，连声说：“行，行。”郭帅看着康宏斌：“你跟谁干？你拿什么跟人家干？钱都在我这儿呢，我不给你，你怎么投资？”康宏斌听了这话，急了：“哥，这不是赌博，这是正事！正事也不行吗？我就拿几百万，孙哥也不用我操心。孙哥说了，钱投过去，生产和经营他都管。我每个月就等着数钱了。孙哥，是吧？”孙波点了点头：“对，斌子说得对。帅子，你好好想想。实在不行，让斌子给你说说。”郭帅摆了摆手：“不用说了。说什么呀？孙哥，我还是那句话，兄弟归兄弟，喝酒、聊天、打架都行。就是别谈钱，尤其别一起做生意。再好的兄弟，一起做生意也会闹掰。只要是钱的事，都得算清楚。我郭帅没有当富豪的梦想，我觉得平平淡淡才是真。来，这杯酒，我祝孙哥生意兴隆，财源广进！”“生意红红火火的，下次再来北京，别说几个亿了，你得挣它几十个亿回来！来，我先干为敬。”孙波笑了笑，“你这小子，行，我陪你喝一杯。斌子，你怎么说？”“他才不会掺和呢。来，先把这杯酒干了。”郭帅仰头喝完，接着说，“斌子不干，我也不让他干。你就自己享受吧。孙哥，你把生意做大做强，我们这帮兄弟都跟着高兴，你就别拉着我们了。说实话，我们就是没见过大世面的，哪懂那些生意经啊。”孙波摇了摇头，“行吧，算我多情了，好心没好报。”康宏斌赶忙说：“孙哥，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呢？我哥不干，我干！”“斌子，你哥不会让你冒险的，算了。”“孙哥，我怎么就不能干呢？你得带上我啊。不带我的话，我跟你急！咱俩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，你怎么能不管我呢？哥，我也不多说了，这钱就当是你借给我的，行吗？我找你借几百万，不过分吧？我跟孙哥一起投资去。”“我不借！”“哥，我这是投资，不是拿去挥霍，也不是赌博。”“我知道，但不借就是不借。钱在我这儿，我不让你干，你就干不成。”康宏斌听了这话，脸立刻红了，“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分量？”郭帅打圆场：“你这说的是什么话？斌子，我跟你说，钱在我这儿呢，一分都不投。孙哥，这酒我陪你干了。夜总会那边还有事等着我，我得先走了。各位，慢慢喝啊。奔头，你多喝点。”高奔头听了，“那我也不喝了，我也走。老孙，我也先走了，这两天要是你在北京没走，我来招待你。帅子，一起走。”郭帅一说要走，很多人都站了起来。康宏斌红着脸，闷声不响地坐在椅子上。郭帅问：“你走不走？”“我往哪儿走啊？”“怎么，你还不想回去了？”康宏斌说：“我不想回去。”郭帅说：“不想回去就待着呗。斌子，你机灵点，别犯迷糊。”“你这是犯傻呢？我能坑你吗？听好了，一分钱都别往里投。孙哥，你要真当我是兄弟，就别琢磨这事儿了。你给人家送点小礼物，请吃个饭，喝顿酒，我们心里都领情。做生意这事儿，你找外人琢磨去，别在自家兄弟身上打主意。有些事儿，咱俩这么多年交情，我就不挑明了。”孙波听了，愣了愣，“帅子，你这话里有话啊？”“什么意思，你心里清楚。斌子，你不打算回去是吧？”康宏斌摇了摇头，“不回。”“行，那你留着吧。我们走！”郭帅和高奔头等几个人起身走了，包厢里只剩下孙波、孙婷和康宏斌。这样也好，孙波和孙婷能专心和康宏斌聊聊。追梦的人，总是容易被骗。孙波叹了口气，“这事儿弄的，帅子误会我了！我一番好意，结果呢？算了，别折腾了，咱们喝酒吧。斌子，你还能喝吗？喝不下就回去歇着吧。”康宏斌嘴里嘀咕着，“装什么高尚呢？”孙波听了，火了，“你说谁呢？”康宏斌说：“我为他两肋插刀，在海南，我差点儿没命，被人砍了七刀。结果呢？就换来这个？他还跟我装高尚。来，喝酒！”说完，康宏斌端起酒杯，一口干了。“斌子，你们在海南没赚到钱？”“怎么可能没钱？有一千四五百万呢。”“既然赚了，怎么没你的份儿？”康宏斌说：“我怎么没份？我们一起去的，一起回来的，在那边拼了十年。按理说应该平分吧？结果我连六百万都拿不到。”“那钱该归你吗？”“怎么不是我的？”孙波说：“这不合理啊。对吧？这不合理。婷儿，你去陪斌哥坐坐。”孙婷扭着屁股走到康宏斌旁边，胸脯故意往前挺了挺，“斌哥，还记得我不？”康宏斌看了一眼，“哎，你这姑娘，我看着眼熟，就是想不起来。”“斌哥，我是孙波的表妹啊，小时候咱们见过的。”“哦，是你呀！这么多年不见，都长成大姑娘了，真是让人认不出来了！”“斌哥，不瞒你说，我回来之前心里一直惦记着你呢。”“惦记我？惦记我什么呀？”“我这年纪也不小了，家里一直催着找对象结婚。可一直没遇到合适的。我哥说，让我跟你认识认识，说你人特别好。今天一见，我觉得你真不错。来，咱们喝一杯。”说着，孙婷就挨着康宏斌坐下了，身子时不时往他身上靠，手也悄悄搭在了他大腿上。康宏斌身子猛地一颤，整个人都软了下来。这时，孙波插话说：“斌子，郭帅对你怎么样啊？”“挺好的，他对我没话说。”“那我跟你说句实在话，你可别不爱听啊。”“什么实在话？你说吧。”“他根本没把你当兄弟。你要是不爱听，我就不说了。”康宏斌听了这话，愣了一下，“不是，我没有不爱听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孙波说：“他就是把你当跑腿的小弟使唤。要是真拿你当兄弟，能这么对你吗？刚才包厢里那么多人，他说走就走，一点面子都不给你留。简直把你当条狗似的。我这话虽然直了点，但都是心里话。你问问小婷，她听见没有？”“听见了，斌哥。说实话，我记得小时候在南城，你多威风啊。那时候打架，谁不害怕你？严格来说，你那时候比他郭帅有名多了。”康宏斌叹了口气，“是啊，那时候我比他有名多了。孙哥，你还记得吗？小时候在南城这一片，我拎着把五连子，横着走。那时候郭帅算什么呀？就是跟着我混。小时候，我比他有胆色多了。”“他不就是练过两年武嘛，还带着我去了海南。因为他长得精神，老板一眼就看中了他，让他当上了保安部经理。人生这东西，有时候就得看运气。我也是信任他，才把钱都交给他管了。”孙波对康宏斌说：“斌子，我就提醒你一句，剩下的还得靠你自己。你年纪也不小了，快奔五了吧？”“嗯，四十一了。”“眼看就奔五十的人了。你这年纪再不努力挣钱，守着那几百万，这辈子也就这样了，不用我说你也清楚。你看老痞子，年轻时候多风光，老了没钱，被人欺负成什么样？谁看得起他？斌子，你的路已经很清楚了，不能再这么混下去了！有机会一定要抓住。将来，孙哥带你在佛山或者南边哪个地方，不多挣，挣个三五千万，手里有钱，啥也不怕。打架？雇几个年轻人就行。现在有钱就有面子，有事拿钱解决，开豪车，住别墅。斌子，这才是该过的日子。小婷，你怎么不说话呢？”孙婷说：“我不好说。斌哥，我觉得我哥说得对。反正我挺喜欢你，也挺佩服你，你是我的榜样。就今晚这事儿，郭帅确实做得不太地道，没把你当兄弟。”康宏斌一听，“明天，我明天就去夜总会找他要钱，你看我能不能要回来。”孙波摆出一副讲道理的样子，说：“斌子，不管给不给，兄弟之间也不能闹僵。郭帅毕竟还是你大哥，怎么能这么说呢？换个方式，心平气和地跟他聊聊。”康宏斌说：“我跟他还心平气和？他明天好好说还行，不好说我跟他没完。我怕他？喝酒！”那晚康宏斌喝了不少酒。喝完酒，孙婷给他开了间房。酒精上头，康宏斌一进门就把孙婷推倒了，孙婷也没怎么拒绝。完事后，孙婷躺在康宏斌怀里说：“斌哥，你得早点打算呀，南边钱好挣。你跟我们走，等挣到大钱了……”“咱们一起享福发财去！”康宏斌听了这话，立马答应：“成，我明天就去找他。”两人昨晚亲热了一宿，康宏斌现在满脑子都是甜蜜，智商都快没了。第二天晚上八点，郭帅正和自己的兄弟们，加代、丁健、马三他们三十来号人在酒吧里喝酒呢。这时候，孙波、孙婷和康宏斌也来了。刚进门，酒吧经理就迎了上来。康宏斌问：“我哥在哪儿呢？”经理说：“在里面呢，代哥他们都到了，正喝着呢。”康宏斌点了点头，“行，我这就去找他。”经理关心地问：“斌哥，没事吧？”“没事，你去忙吧。”康宏斌挥了挥手。他走过去，大声问：“人都到齐了吧？”加代回头一看，“哟，斌子，就差你了，快来坐下喝一杯。”康宏斌说：“先不喝，待会儿再喝。代哥，健哥，稍等会儿。哥，咱俩过来说话。”郭帅问：“咋了？”康宏斌说：“你过来一下，我有话跟你说。”郭帅转头一看，孙波和孙婷也来了，就问：“他俩怎么来了？”康宏斌说：“我带他们来的。”郭帅一听，愣住了，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你想干什么？”康宏斌说：“没什么意思，哥，我有点事儿想跟你说，你过来一下。”郭帅说：“不用，就在这说。”康宏斌急了，“不是，大家都在喝酒呢。你就不能过去说吗？”加代看这情况不对劲，“咋了这是？”郭帅摆了摆手，“哥，这事儿跟你没关系。你们继续喝，斌子，你今天怎么回事儿？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？你还把人带这儿来了？你让我说你什么好？”康宏斌说：“哥，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？你看大家都在呢，你这么大声干什么？”郭帅一听更生气了，“啥？”康宏斌说：“我说你这么大声干什么？大家都听着呢。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马三一看气氛不对，赶紧打圆场，“哎，咋了这是？你俩怎么还闹上了？斌子，别这样......帅子，你也是，有事好好说嘛。”

郭帅摆了摆手，“行了，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。你们继续喝，继续喝酒。”“三哥，这事儿你就别掺和了。斌子，你直接说吧，来找我干什么？”康宏斌直截了当地说：“我来拿我的钱。”“拿什么钱？”郭帅一头雾水。“我之前放在你那的钱啊。”郭帅皱了皱眉：“你放了多少？”康宏斌挠挠头：“这我还真没数。”“没数你来拿什么钱？”郭帅有点不悦。康宏斌急了：“帅哥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难道我那钱白放在你这儿了？这些年我白跟你混了？”郭帅火了：“你这是耍无赖呢！”“我没耍无赖，亲兄弟也得把账算清楚嘛。”“斌子，我问你，谁有钱赚会找你？几年没影儿了，一回来就找我要钱？你是他祖宗啊，还是他离不开你啊？”康宏斌辩解道：“哥，你不懂。他们兄妹在南方做陶瓷生意不容易。我不是为了赚钱，我得给他撑场面。我厉害着呢，没有我，他那生意能安稳？多少外地人不给他面子，不得靠我啊？”孙波在一旁附和：“对对对，斌子……”郭帅打断他：“你给我闭嘴！”孙波吓得不敢吭声。郭帅接着说道：“斌子，你有多能打？全天下就你能打？广东我们又不是没去过，能打的人多了去了，少你一个不少！”康宏斌说：“他跟我铁。他觉得我从小跟他玩到大，不会骗他，也不会欺负他。他要是在当地找人帮忙，人家能不欺负他？咱说这些没用。”郭帅不耐烦地问：“那你说什么有用？”“你把钱给我就有用了。”康宏斌回答。郭帅瞪大眼睛：“你疯了吧？”“我是疯了。不疯我能把钱放在你那儿？”

“你这是想分家，想翻脸是吧？”郭帅气得不行。康宏斌直接说道：“兄弟，啥都别说了。我也没说过那些话，对吧？你的心意我懂不懂，都不重要了，咱们不提了。你就把钱给我就行。我打算去投资，以后赚多少，跟你没瓜葛；赔了，也跟你没关系，我自己乐意。”“那你说说，你从我这拿多少钱？”康宏斌回道：“咱俩平分。”郭帅问：“平分是多少？”“从海南带回来的那一千四百万，加上咱们挣的，还有出去办事别人给的，我估计你手里怎么也得有个三千万吧？”“你继续。”康宏斌说：“我就要个零头，一千五百万。”郭帅一听，笑道：“全给你都行啊？”“那可使不得，我就要一半。这些年我可没白忙活。”“斌子，你得说实话，我真能给你。咱俩之间，我不计较。这些年你出去赌，输的钱都不止一千万，谁给你摆平的？在海南惹的事，谁给你解决的？这些我都不提了。你要一千五百万，行，我给你。但现在我手头真没钱。咱们开的这个夜总会，花了不少钱，你也知道。我帮你挣，帮你攒，我一分都不要，全给你。从今往后，夜总会挣的钱，我都给你攒着。一千五百万，我凑齐了给你，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，我不管了。你赚还是赔，我也不问了，行不行？”康宏斌一听，愣住了：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孙波插话道：“你这是逗人家玩呢？”郭帅眉头一皱：“你说什么？”“我说你就是逗斌子玩呢！你说没钱，这不是画大饼吗？斌子找你要钱，你说慢慢攒，这要攒到猴年马月啊？你就是没拿斌子当兄弟，看不起他。”“你......”郭帅话没说完，就被打断了。郭帅噌地一下站了起来，拎起酒瓶就要往孙波头上招呼。孙婷一看这架势，吓得直嚷嚷：“哎呀妈呀，你这是要干什么啊？”康宏斌赶紧上前拦住郭帅：“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，兄弟？”郭帅瞪着眼问：“你要打我？”康宏斌连忙摆手：“我哪儿敢啊，这可是你未来的弟媳人选呢。”郭帅撇撇嘴：“斌子，你疯了吧？”康宏斌着急地说：“疯也是我自己的事，不用你管。哥，那一千五百万我不急着要，你慢慢挣。不过你现在手头有多少，先给我应急，我真的有急用。”孙波这时候插嘴道：“帅子，你俩都冷静点，听我说两句。”可郭帅哪听得进去，一拳就挥向了孙波的鼻梁，孙波直接摔在了地上。加代一看这乱糟糟的场面，直叹气：“哎……”大家都站了起来。郭帅还想上去补两脚，被康宏斌死死拦住：“哥，你别冲动！”郭帅怒吼：“你给我让开！我要教训他！”康宏斌铁了心不让：“我就是不让！”两人僵持不下，康宏斌回头问孙波：“你没事吧？”接着，他转头对郭帅说：“我警告你，别碰他！”郭帅气得直咬牙，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：“真是见了鬼了！”加代拍了拍郭帅的肩膀：“你先消消气。斌子，咱俩说两句，你听我的不？”“嗯，你说。”

加代看向王瑞：“你把那哥们儿扶起来，他是斌子的朋友，咱们得客气点。”孙婷在一旁不依不饶：“你们凭啥打我哥？斌哥，你就这么看着他们欺负我哥？”加代连忙摆手：“妹子，你冷静点。他们兄弟俩平时关系好，有点小误会，没多大的事儿。你别往心里去。”孙婷还想争辩：“什么没多大的事儿？斌哥……”加代打断她：“斌子，你听我说。你需要多少钱，我给你。你说个数。”康宏斌叹了口气：“哥，这不是钱的事儿，是我心里堵得慌。”加代劝道：“我知道你现在急用钱，哥给你。你和帅子这么多年的交情，别为了这点小事儿闹僵。不管谁说了啥，都不重要。重要的是你自己心里得有个数。”你得心里有数，谁真心待你，谁对你虚情假意。你好好琢磨琢磨我的话。佛山那边到底有啥买卖能这么挣钱，让你这么上心？你跟代哥说一声，代哥立马帮你打听打听，咋样？我通过朋友、哥们儿给你探探路，看看这行当靠不靠谱。”加代转头问孙波，“兄弟，佛山那边你搞的是啥生意？”“开了个陶瓷厂。”孙波说。“厂名叫啥？我找人打听打听，打算在哪儿开呢？要是不行，我找人帮你，我给你找个地儿，连地皮钱都不用你出。”孙波连忙摆手，“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。”康宏斌也赶紧摇头，“代哥，你的好意我心领了，这事儿我想自己干，不想靠别人。我就想证明给自己看，将来别人说我康宏斌挣钱了，那是我自己拼出来的，不是靠谁帮衬的。我就想自己闯一闯。”加代一听，叹了口气，“代哥没啥说的了。你说吧，要多少钱，我给你。一千万够不够？这一千万我不要了，就当哥送你的。斌子，我就希望你和你哥都好好的，行不？这钱哥给你了，不说了。王瑞，给你嫂子打个电话，斌子，你是想要现金还是转账？”郭帅猛地站起来，摆摆手，“你走！现在就走！”康宏斌不服，“你骂谁呢？”“骂你！走开！”加代一看这架势，“帅子，别这样。”郭帅还是摆手，“哥，你还是我哥不？是哥就别插手，这白眼狼不值得。”加代拽住郭帅，“你看你……”“别拦我，谁也别拦！”郭帅又冲康宏斌摆手，“快走！”康宏斌火了，“你到底骂谁呢？”“就骂你！快走！”康宏斌瞅瞅，“行，我走！”转身就走。加代连忙喊，“哎哎，郭帅，你疯了！”加代让马三他们把郭帅拽开。加代一把搂住康宏斌，康宏斌抬手就挡。加代一看，“斌子，我搂你一下都不行啦？来来来，咱俩说两句。”加代拽着康宏斌的手腕到了酒吧门口。加代说：“别的不说了。斌子，我说话算话。明天上午来我家，我给你一千万。你想干啥就干啥，赔了也没关系。我就一句话，这钱你拿去闯闯。但不能赌，想投资就投资。将来干好了，给我点就行。干不好赔了，哥也不要了。你俩别这样闹了。再闹下去，我以后没法做人了，让人笑话。说我身边的兄弟自相残杀，我在北京还混啥？你先走，明天上午来我家。”康宏斌气得直咬牙。加代说：“斌子，消消气。”康宏斌说：“行，我走。郭帅真不是玩意儿。”加代一摆手，“这话以后别提了，让人笑话。跟我说没事，跟别人说，人家咋看你？会认为你心眼小。哥就当没听见。走吧，回家别生气了。”“行，代哥，我走了。”说完，康宏斌和孙婷扶着孙波走了。郭帅看着康宏斌的背影，眼泪在眼圈里打转。加代让兄弟们继续喝，自己坐到郭帅旁边。加代问：“咋回事啊？”“咋就变成这样了呢？”“哥，我跟你说，一分钱都别给他。”加代一听，愣了愣，“我就看着你俩闹僵，生气，不好吗？”“哥，有些事我不能跟你说太细，你瞅瞅这个。”说着，郭帅把上衣撩了起来。郭帅露出肚子，上面有三条”真理”伤留下的疤。他叹了口气说：“哥，我这三条”真理”伤都是为了他挨的。你知道他当时在三亚得罪谁了吗？”“谁啊？”“他在三亚那会儿，既不认识杜成，也不认识你。他在夜总会把经理的儿子给打了。你知道我当时怎么跪地求饶的吗？”加代摆了摆手，“那些老黄历就别提了。”“哥，你让我说完。那时候我对斌子说，你先撤。今天就算拼了命，我也得帮你扛下来。我跪在地上，让人扇了一百多个耳光，愣是一声没吭。那少爷还不肯罢休，非要斌子的命。我说，你打我吧。少爷说，那就给你三”真理”，这事就算完了。我说行，然后就听见三声”真理”响，我差点儿就没命了。结果我换来的就是这样的兄弟？”“别说了，这笔钱我出。帅弟，以后你俩能处就处，不能处拉倒。”“哥，我不欠他钱。他回北京这些年，我让他做点生意，他不干。他的房子车子，哪一样不是我掏的钱？我宁愿自己不花，也给他买了辆奔驰。我哪做错了？当初在三亚，我还先给他买了套房子，我哪做得不够？他回北京赌博输了一千多万，是谁帮他还的债？我现在手里就五百万，但凡有多余的，也不会欠他这种人情。”加代拍了拍郭帅的肩膀，“别说了，我来给，咱回去喝酒。”说完，加代和郭帅回到包厢，继续和兄弟们喝酒。康宏斌送孙波回到酒店，孙波问：“那人谁啊？”“加代。”“哦，他说会给你钱，真会给吗？”“不清楚。”“我明天上午帮你问问。”孙波说道。“哎，要是真能给，那可太好了！”孙波感叹道。康宏斌问：“一千万够不够？”孙波拍了拍康宏斌的肩膀：“斌子，看你这样子，郭帅是不是欠你不少啊？”“他欠我的多了去了。”“那就行。如果加代愿意给，你就拿着。然后再找郭帅要点，能凑个一两千万的话，咱们在南方开两个场子，那钱不就哗哗地来了嘛！广东开一个，江西再搞一个。斌子，这两个场子一年少说也能挣个一两千万，回本快得很。”康宏斌一听，点了点头：“行。”“加代的钱，你以后还他，就说是他借给你的。郭帅欠你的，你得朝他要。现在不要，啥时候要？以后想要都要不回来了。你想想，以后还能要回来吗？谁会给你？你再找郭帅要，他肯定会说代哥已经给你了。到时候你咋说？你得赶紧行动。斌子，那可是钱呐！比啥都亲！没钱还算啥人？”康宏斌一听，觉得有理：“对！”“快去陪我小妹睡吧，明天上午给我答复。”“好嘞。”康宏斌去了孙婷房间。第二天早上，康宏斌给加代打了个电话：“哥，你说的那事……”“斌子，哥已经给你准备好了，来八福酒楼拿吧。”“好嘞，我这就过去。”康宏斌挂了电话，开车到了八福酒楼。加代把支票往桌上一放。康宏斌拿起支票看了看。加代说：“拿走吧。”“代哥，不管以后我和郭帅咋样，我对你的心永远不变。以后我去哪儿，只要代哥一句话，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。”加代摆了摆手：“斌子，你好自为之吧。哥不需要你做什么了。不说了，拿钱走吧。”“哥，那我先走了。谢谢。这钱算我借的，以后有钱了一定还你。”加代点了点头：“行，走吧。”康宏斌揣着一千万的支票，离开了八福酒楼。晚上七点多，康宏斌给郭帅打了个电话：“帅哥，你搁哪儿呢？”“咋了？”郭帅问。康宏斌说：“你要是酒吧呢，我这就过去找你。”“来吧。”郭帅说完就挂了电话。康宏斌转头对孙氏兄妹说：“我去找郭帅了哈。”孙婷一听，连忙说：“斌哥，我跟你一起去。咱俩以后就是一家人了，我当然得陪着你。”康宏斌一听，乐了：“行嘞。”七点半，康宏斌和孙婷到了酒吧。郭帅瞅了他们一眼，淡淡地问：“来了？”康宏斌说：“哥，咱那账得算算了。”“啥账？”郭帅问。“你欠我的钱啊。”康宏斌说。郭帅一听，问：“要多少？”“你不是说过一千五百万吗？你让我给你攒，给你挣。那你就赶紧的。现在有多少给我多少，剩下的你慢慢挣。我要去南方发展了，缺钱。”郭帅一听康宏斌这话，气不打一处来，摆了摆手：“滚滚滚！”康宏斌说：“帅哥，亲兄弟也得明算账。这些年我跟着你，打架办事，哪次没我的份？我要一半不过分吧。你郭帅能有今天，我可是出了不少力的。我现在要钱，你给我不是应该的吗？”郭帅叹了口气：“应该，我给你。但我现在没有，我说了给你挣，给你攒。”康宏斌说：“我知道你现在没有那么多。但你手里多少也得有点吧，有多少给我多少。”郭帅说：“斌子，那你以前赌输的钱咋算？我给你一千万还赌债，这事儿咋说？”康宏斌一听，说：“我平时不也挣钱吗？”郭帅火了：“你挣啥钱了？你回北京后挣过钱吗？天天花夜总会的钱，领朋友来玩，出去赌，这钱哪儿来的？”康宏斌说：“你说那些有啥用啊？我跟着你混，命都差点搭进去……”郭帅一听更生气了：“斌子，说话得凭良心，你心里没点数吗？”康宏斌也急了：“你的意思就是不给呗？”郭帅说：“我现在没有，我给你攒。”康宏斌问：“那你说个时间，俩月还是仨月？”“半年内我肯定给你搞定。”“行，半年里，你快点啊。”“郭帅我啥也不想说了，你等着瞧吧。”“好嘞，那我先撤了。”康宏斌要走，孙婷却想说话。孙婷拉着康宏斌的手，小声问：“斌哥，我能说两句不？”康宏斌点点头，让她说。孙婷开口：“帅哥，斌哥对你够意思吧？小时候在南城，斌哥可是为你出头。那时候，你还没斌哥混得好呢。做人不能忘本，有些话我不明说，你也知道斌哥不是你亲哥，是铁哥们，你得对他尊重点，别这么说话，我们听着都心凉。”郭帅一听，火了：“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？要是让我发现你俩骗斌子，我饶不了你。别不当回事，滚！”康宏斌拽着孙婷往门外走，孙婷却甩开他的手，回头冲郭帅喊道：“郭帅，你别给脸不要脸！斌哥念着旧情，我可不吃你这套！” 郭帅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砸过去，“砰”地一声在门边碎成两半。康宏斌拉着孙婷跑出酒吧，回头骂道：“郭帅，你给我等着！” 当晚，康宏斌拿着加代给的一千万支票，跟着孙波去了银行。孙波说要带他去佛山考察陶瓷厂，康宏斌连行李都没收拾，直接跟着上了南下的火车。孙婷一路腻在康宏斌身边，把他哄得晕头转向。 一周后，郭帅接到康宏斌的电话，背景音嘈杂，像是在工厂里。“帅哥，厂子挺正规的，孙波没骗我。你赶紧凑钱，再给我五百万，咱就能占大股了！” 郭帅沉默片刻：“斌子，你把账号给我，我明天让财务转给你。” 挂了电话，郭帅把手机摔在沙发上。加代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想清楚了？” “哥，他要是真能挣着钱，就算我这五百万买个心安。”郭帅点燃一支烟，“但我总觉得不对劲，孙波那孙子当年在南城偷自行车都能被抓，现在突然成了陶瓷厂老板？” 加代叹了口气：“我让广东的朋友打听过了，佛山根本没有孙波说的那家陶瓷厂。他表妹孙婷，是东莞一家夜总会的坐台小姐，上个月刚被开除。” 郭帅猛地站起来：“我就知道！走，哥，咱去佛山！” 两人带着丁健、马三等十几个兄弟，连夜开车南下。到了佛山，加代的朋友早已打听清楚，孙波根本没开厂，所谓的“投资”就是个骗局，专门骗老家兄弟的钱。他们在南海区租了个仓库，买了几台二手陶瓷机充门面，骗到钱就换地方。 郭帅咬牙切齿：“狗日的，敢骗到我头上！” 凌晨三点，郭帅带着人踹开仓库大门。里面乌烟瘴气，孙波正和几个混混数钱，康宏斌醉醺醺地躺在角落，孙婷正给他喂酒。 “斌子！”郭帅冲过去，一把推开孙婷。 康宏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：“帅哥？你咋来了？” 孙波见状想跑，被丁健一脚踹倒。郭帅拎起孙波的衣领，拳头雨点般落下：“我让你骗！我让你骗！”孙波被打得鼻青脸肿，连连求饶。 孙婷尖叫着往外跑，被马三一把抓住：“妹子，别急着走啊，咱聊聊？” 郭帅把康宏斌拽起来：“跟我走！” 康宏斌甩开他的手：“你放开我！孙哥是真心带我发财的！” “真心？”郭帅指着地上的钱和二手设备，“这就是你说的发财？斌子，你看看清楚！” 康宏斌看着眼前的一切，酒突然醒了大半。孙波瘫在地上，哭喊道：“斌子，救我！” 康宏斌看着孙波，又看看郭帅，突然蹲在地上抱头痛哭：“我……我对不起你，哥……” 郭帅叹了口气，扔给孙波一沓钱：“滚吧，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。” 孙波连滚带爬地跑了，孙婷也被马三放了。郭帅扶着康宏斌走出仓库，凌晨的风吹在脸上，带着一丝凉意。 “哥，我……”康宏斌哽咽着说不出话。 “别说了。”郭帅拍了拍他的背，“钱没了可以再挣，兄弟没了就真没了。” 加代走过来：“走吧，先找个地方住下。” 第二天，郭帅带着康宏斌回北京。路上，康宏斌一直沉默着。快到市区时，他突然说：“哥，把夜总会的账给我管吧，我以后不赌了，也不瞎折腾了。” 郭帅笑了笑：“早就该让你管了，我还嫌麻烦呢。” 回到北京，康宏斌把加代给的一千万支票还了回去。加代摆摆手：“拿着吧，就当你俩重新开始的本钱。” 康宏斌没再推辞，把钱存进了郭帅的账户。从此，他真的戒了赌，每天守在夜总会，把账目管得清清楚楚。郭帅也把酒吧交给了他打理，两人的关系渐渐回到了从前。 几个月后，南城的兄弟们聚在一起喝酒。康宏斌端起酒杯，走到郭帅面前：“哥，以前是我糊涂，对不起。” 郭帅举起酒杯：“都过去了。来，干了！” 酒过三巡，康宏斌看着郭帅肚子上的伤疤，突然说：“哥，三亚那事儿，我一直没谢过你。” 郭帅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跟我还说这个？喝酒！” 两人相视一笑，一饮而尽。窗外，北京的夜景依旧繁华，属于他们的故事，还在继续。 后来，康宏斌用加代给的一千万，加上郭帅的支持，在南城开了家餐饮公司。他不再是那个冲动好赌的斌子，成了稳重可靠的康老板。郭帅的酒吧和夜总会生意也越来越好，两人成了南城有名的黄金搭档。 偶尔，他们还会提起孙波，只是一笑而过。对他们来说，真正的兄弟情，不是一起发财，而是在你犯错时拉你一把，在你跌倒时扶你起来。这份情，比什么都珍贵。